温西

WB@潦草蝴蝶

【太中】很多年

if线 beast 首领宰x干部中  花吐症paro 私设如山 慎入

是原来的文章重写,可以说和原来可能几乎没有关系……改写了一个圆满的结局,希望你喜欢。

 

“我有一个不想说的秘密。”


《很多年》

 

01.

自与他相识起,到和他成为搭档,再到后来他当上了首领,我大概摸索出了一些这个人的习性,就如同当初在战斗中,只要他一个眼神,我就能明白他的作战方案。只是有时候,我到底还是看不透这个人的。

年纪渐长,他也愈加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意愿,有时望向他的眼睛,仿佛望向一潭死水。他并不想对任何人袒露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下隐藏着的情绪。

 

我此刻正乘坐着电梯通往港口黑手党大楼的最顶层,一面思索着太宰治叫我来的目的。有关本次宝石交易的报告应该已经呈在了他的办公桌上,一年一度五大干部会议刚刚开完,最近暂时应该没有其他的重要任务,以及、上次和这个人滚#床#单还是在一个月前的酒后…… 除此之外……我真的想不到还有别的事情可以让他找我,真是抱歉了,我和他之间除了工作就是吵架和zuo爱。

所以,他这次叫我来意图何在?

 

如果可以的话,老子真的不想现在这样去见他。我暗骂道。

 

 

 

02.

最近中原中也开始频繁地咳嗽。

起初他没注意,只当是因为天气逐渐变冷,受凉了罢了,直到他发现自己咳嗽时会吐出一片一片鲜红的花瓣,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。他仔细研究了一下,应该是山茶花,黑手党的干部自己也很无语,因为关注点完全跑偏了。没过多长时间,情况就发展到甚至说话的时候都会吐出这样的花瓣来。中原中也联系了一位私人医生到他的家里来替他诊治。尽管港口黑手党中大部分的私人医生都没有医学执照,但也不能否认这位医生的确医术高超,毕竟她居然成功诊断出中原中也得的是什么病。医生告诉他,这是一种叫做花吐症的病,因暗恋者郁结成疾,说话时会从口中吐出花瓣,若未与所暗恋之人互通心意,病者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,而化解办法也很简单,只要告白并得到自己暗恋之人的一个吻便可痊愈。

听听,这到底是怎样变态的疾病。

医生跟中原中也说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。于是他问医生,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,可惜对方遗憾地摇了摇头。

中原中也沉思了下。

“那我暗恋的是谁?”

医生哑口无言。

他也哑口无言。

 

这问题真傻。中原中也想。和谁告白都好,但考虑到最不幸的情况是,如果他暗恋的是那个人那……

说句实话,他还不想死,披荆斩棘地活到二十二岁,对于一个向来强大的人来说,死也是很困难的。但比起和这个人告白,死确实还是简单的。光是想一想这件事就要死了。

果然还是去死吧。那一瞬间,中原中也想。

 

 

03.

由于首领发来讯息让我马上去他的办公室,迫于无奈我只好戴上了口罩,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对我行注目礼,途中还被红叶姐撞见拉去仔细询问叮嘱一番才肯放我走。

我至少重复了十遍,我只是感冒了。

然后我敲响了首领办公室的门。

 

落入我眼里的是他的背影。他这人,从背面看,还挺好看的,正面看,也挺好看的,就是不要说话,一说话就只想让我打人。

我和他都面朝着巨大的落地窗,一前一后,他在前面,我在后面,从这个角度,我们都可以很好地看见远处被黄昏染成橘粉色的天空,横滨的建筑和街道也尽收眼底。

我走向那里,走得不缓不急,朝着那个人所在的位置。

 

“啊,晚了一分钟。” 响起的是他一如既往、惹人烦恼的声音:“作为主人的狗狗不是应该随叫随到的吗?”

对于他这话,我十分无语。看了看时间不过才隔了半个小时,我本来就很忙,一堆事情要做,这几天即使请假在家也没忘记整理文件,想想我当上干部后错过多少假期,就算是他是首领……这样要求我也未免太苛刻。

见我不答话,太宰治便转过身来,看到我后他鸢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。也是,我这副样子,在他眼里怕是滑稽至极了。

“你……” 

我抢在他要说话之前开口:“最近感冒了。” 

我含糊地说着话,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沙哑,涌出的花瓣掉落在口罩中。

 

太宰治停顿了几秒,然后道,“对首领居然这个态度,真是令人伤心。” 

我一听他这个语气就很想说出一些讽刺的话:“省省吧,狗伤心你都不会伤心。”

 

太宰治又盯着我看。这样的目光,我讨厌他这样的目光,可越是如此我就越是不能躲开他的视线。

“再不好好吃饭就更长不高了哦,对吧,小不点。” 太宰治边说着边坐回了椅子上。

忍。我忍。

“所以?”

“听说中也最近请假……”

“都说了我感冒了。”我很不耐烦,说话急了些,一急就开始咳嗽,一咳嗽就开始吐花。

他的目光冷极,冻得吓人,但他居然还是笑着的。

神经病。

“真是神奇,中也会是那种因为一点感冒就请假的人吗?”

“……”

我不想说话。

 

转而我认真端详起了那人的脸,他的脸色惨白,不带有一丝血色,眼下一片乌青,黑眼圈很重,想必他昨天又熬到了很晚,甚至是通宵。他肯定也还没吃早饭。我不关心,无所谓,爱怎么样怎么样,混蛋活该,他想年纪轻轻猝死就死去吧。

我拿出我的手机,给小银发讯息让她送一些饭团和热的黑咖啡上来。

什么港口黑手党第二把交椅,首领最得力的手下,我怕不是太宰治的妈。

 

他的食指在敲打他的桌面,没再看着我,而是朝落地窗的方向看过去。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身上,我看见他的眼睛,知道他要向我下达命令。

他是首领,真是极其令人气恼的事实。我们从地位平等的搭档,变成从某种程度来说并不平等的上下级,这个转变,无论多久我都无法完全适应。我不会完全听他的,但在工作上,我又必须服从他的命令,只因我曾经发过誓,会永远效忠港口黑手党。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,

“新的任务发到你的邮箱里了,密码需要你自己破译。以及,明天晚上八点去意大利巴勒莫的机票,我帮你预定好了。”

他又说,“中也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可以不用急着回横滨哦,顺便去散散心吧,算是对你的补偿。”

 

口罩里的花瓣几乎让我窒息。

 

他打了个哈欠,我声音模糊地问他:“要睡一会儿吗?”

他看着我,难得没有拒绝这个提议,但他提了一个要求,要枕在我的肩膀上睡。我不想多说话,他就默认我同意了。

 

我知道他没有睡着,他只是闭上了眼睛。我们坐在真皮沙发上,相互靠得很近,从物理意义上来讲,很多时候我们都和彼此靠得很近。我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轮廓,他的糟糕性格,白瞎了这么一张脸。可也不全然是这样,有那么一瞬间,很短暂的几秒钟内,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没过多久,他睡着了,我就让他枕在沙发的靠背上,而不是我的肩膀上。

 

我摘下了我的口罩,鲜红的花瓣落在黑色的垃圾桶里。我使劲呼吸,尝试抓住每一口空气。

 

小银来了,我让她将热水和早餐放在桌上,设好半个小时的闹钟,那时再叫首领起来。她用略显担心的眼神看向我,我只是摇了摇头,说我没事。

 

 

04.

中原中也踩着凋落的树叶,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。

这是在做梦吧,怎么会得这种诡异的病。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,是不是掐一掐自己就会醒过来,然后就可以摆脱面上的口罩,说话就不会再吐出诡异的花瓣。

但在这个世界里,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。

他觉得很莫名其妙。他本不太信命这一说,如今却念及过往背负的满身罪孽,只得将这病症归咎于报应与惩罚。

中原中也只杀该杀的人,不觉得自己有过错,但相信自己有报应。

 

昨晚几乎没有睡觉,站在角落里抽了半支烟才缓过神来。他边抽烟边咳嗽,边咳嗽边吐花,如果有人看到这幅景象一定会被吓死吧,正由于是这样想的,他才站在了阴影最深的地方。

中原中也用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掌覆盖住自己的眼睛,片刻后拿开。

 

这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属于我的?

第一次想到这问题,是在他们一起度过第一个夜晚之后。那个人睡着的样子太好看了,安安静静,如同温玉,也怪那晚有月亮,怪那晚月光透窗倾泻,怪太宰治正巧睡在靠窗那边,怪他们没拉全窗帘。

 

心脏里长了个恶魔,在他的血管里低语:想要那个人,想要占有那个人。

 

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?那混蛋除了我还有谁能容忍?

 

太宰治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,那正好,中原中也也不是什么好人。前者要杀人,后者就去做那把杀人的刀;前者要与别人博弈,他就是太宰治手里的那张王牌。

一起下地狱吧,无所谓。

 

 

短暂地休息过后,中原中也开始收拾他的行李。翻箱倒柜没找到他想带的那件暗红色衬衫,却无意中看到了某人从前在他这里留下的绷带。彼时太宰治刚当上干部候补,他们搬进了崭新的公寓里,每天挤在同一个房间,有时闭眼前看到的是太宰治,睁眼后看到的还是太宰治的脸。其实这套公寓足够大,太宰治完全可以去另一个房间独占大床,但那个人偏不,偏要挤进中原中也的房间,偏要和他共享一个浴室。那个人成为首领后就不住在这里了,中原中也成为了最高干部却没搬走。一来是觉得麻烦,二来是没必要。这里景致不错,空间也足够宽敞明亮,停车也方便,和邻居们相处得也挺好。住在楼下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,她已经足够年老,前些年老伴去世了,她的女儿从早稻田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东京,偶尔会回来探望老人家;住在楼上的是一个年轻靓丽的中国女孩,她在这边读书,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模样,头发的颜色换来换去,中原中也每次见她都是不同的发色,有趣的是她家有只极其活泼的小布偶猫,中原中也见过一次这只可爱的小生物,总让他想到曾经的某个少年,漂亮、但又不让人省心的家伙。

活着当然是很好的,能品红酒、去度假,挑选不同款式的礼帽,骑着他的宝贝机车疾驰,能吃到对面老人家做的好吃的料理,看见充满活力的女孩和同样充满活力的小猫。现在这样的生活好像挺好的。

 

下次回来,是什么时候呢?是遥遥无期,还是……遥遥无期。

 

 

05.

我又问医生,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她摇头,回答没有。只怪自己倒霉,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落在了我的头上。她问我,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呢?您不考虑告诉那个人吗?

我挂了电话,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 

我对着前首领说过,也对着红叶姐说过,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太宰,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厌恶他的人,但事实是我从未离开过他身旁,我严重怀疑将来他死了我都是给他收尸的命。

显然,比起我自己死,我更想给他收尸。

不过我承认,我确实觉得那家伙太孤单了,但这都不是主要的原因。在港口黑手党,我总能有一种归属感,这种归属感是我所需要的,或许只是这份归属感里有过,或者曾经有过太宰治。

我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小银。无非是嘱咐敦要时常备着太宰吃的几种胃药,要拿着热水盯着他吃下去才可以;早上中午和晚上都要把饭按时送到太宰的办公室,那家伙很爱吃蟹肉但是蟹肉是凉性的不要让他多吃。还有就是要在他的办公室备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两床薄被,混蛋太宰有时会在他的办公室过夜。类似的事情我写了许多,看了看没有漏下的就点击了发送。

弄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大半夜了,我疲惫地躺在床上,时不时咳嗽吐一些花,这感觉让我恶心。

我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,抬头一看。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镜子里的是人是鬼我已经分不清了。

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。

 

想起四年前太宰治成为首领的那一天,我对他承诺,就像当时对森鸥外首领承诺一样,我说不论与你的私人关系怎样,若谁要是敢损害港口黑手党的利益,或是胆敢伤害你,都会遭受到残忍的重力的碾压。那是我头一次与他那样正经地讲话。

 

我看见他眼里袒露出我不明白的情绪。停顿了片刻,他又恢复如常,笑着说,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
偏偏也是那一瞬间,他整个人给人一种柔软的错觉。

 

不过我生病这件事还是被红叶姐知道了,在隔天早上红叶姐到我家时我正在狂吐花瓣,我也就如实告诉她了。事实上我也没打算瞒着她,红叶姐这些年待我真的如长姐一般,如若我之后莫名其妙死掉了,她还毫不知情的话……我可不想死后还要被红叶姐的金色夜叉驾着,那也太惨了吧啊喂……

 

“花吐症?” 红叶姐问。

“嗯。”

红叶姐沉默了一会。

“是太……”

“大姐头您想什么呢,当时不是了。” 我立刻否认,我一边说话一边吐花瓣。

“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姐头,我还年轻着呢。” 红叶姐马上反驳。

嗯……行。

又是长久的沉默,红叶姐叹了口气。

 

 

我拿着行李箱已经到了机场,依然还戴着口罩,除此之外还多戴了一个墨镜。想着死都要死了,怎么着也得在部下眼里留个帅气的形象……临近登机的时候,我的电话屏幕亮了起来。我没由来地等了一会儿才接起。

 

“今天没见到中也,好可惜哦。”

 

嗯对,本该由我交接的事情我都整理出来发给了手下,让他代替我去总部。废话了我当然不敢出现在你面前,我心想。

 

“跟你没什么好说的。” 我惊觉自己现在只能发出这种气音。

“咦,中也的感冒还没好吗?” 

“嗯。”

“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。”

“所以呢?”

你不是一直都很忙?我在心里问。

“中也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?”

他搞什么鬼啊,为什么语气突然那么温柔?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,不应该有这样的气氛。那不存在的,那不存在于我们之间。

“你……” 我艰难地开口,不知是因为吐花的缘故,还是喉头哽咽的感觉让我无法再发出什么声音,“太宰……”

“嗯?”他的语气,是从未有过的柔软。

 

一遍一遍,我数着他的呼吸。我都想给自己来一拳,真是脑子不清醒了。

 

我说,“没事。”

 

还好,还好,就差一点。我什么都坦坦荡荡,唯独一件事不想说,为了自己也为别人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
 

“虽然本来不想说的,但是实在忍不住了……呜哇,中也这墨镜加口罩是什么操作,啧。”

 

啊?

 

我下意识地抬头向前看去,果然看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,他穿着黑色风衣,正拿着手机,一边从听筒那边跟我讲话,一边和我对视。

 

“中原先生,现在已经可以登机了。” 直到部下提醒,我回过神。

 

继而我站起身,看见太宰那两片薄唇动了动,无声地挤出两个字,是“再见”。我点头示意,拉着行李箱,在下一秒转向另一个方向,完全看不到太宰的方向。

再你个鬼的见,我的声音被捂在口罩里,和鲜红的山茶花瓣一起。

但好吧,我说,再见,太宰。

 

 

 

接下来半个月在巴勒莫的时间里,我和部下都只用邮件联系。见面谈判的事情都交给了助理,她很有经验了,所以交给她很让人放心,而我则启程离开了巴勒莫。

在意大利北部的维罗纳,我曾购买过一座独栋别墅,附带着一个小花园。那会儿我刚当上干部,恰巧在意大利处理事情,想着黑手党与这边的组织交易不少,有个房子多多少少还是方便些,况且这栋别墅在意大利郊区,周围景色甚得我的心意,所以并没有怎么犹豫就买下来了。听说维罗纳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乡,而我好像也曾路过朱丽叶的故居与墓地,但我——我对爱情没什么憧憬——即使对于这里的人们而言,爱情似乎就如同宗教一般地存在着。

 

我坐在二楼的小阳台上,倒了一杯葡萄酒,维罗纳盛产葡萄酒,是世界闻名的历史古城楼下那几棵树。我记得那其中一棵还是我四年前刚买下这栋房子时亲自种的,那时它还只是个小树苗,我也忘了是什么品种的树了,不过说起来我来这里的次数寥寥无几,每次都恰巧是秋冬时节,因此我未曾看过它郁郁葱葱的样子。它应该还会再走过一个个季节,我希望它能活很多年。

 

 

06.

对于尾崎红叶来访,中原中也一点都不惊讶。女人坐在他的旁边,在这个充满了金色阳光的小阳台上。

 

“简直就像在过退休的老年生活一样悠闲。” 红叶说。

中原中也刚要说话,便被她制止了。

 

她又道,“最近横滨出了点麻烦事,咱们的首领大人可是忙得很。” 

 

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阳光格外地温暖,又可能是因为红叶在的缘故,中原中也感觉稍微有了点精神。他闭上眼睛,闻到红叶姐身上的香水味,嗯,是她的风格,华丽优雅,而对比起来,太宰那家伙就不一样了,他身上经常会有一种古龙水的味道。

“他在的话,没问题的。”他说。花瓣掉落在盖在他腿上的披肩上。

 

刚提起太宰,那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这期间,太宰治打过不少的远洋电话,中原中也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。没有例外,这次中原中也还是挂断了,因为他不想一边说话一边吐花。

他在红叶的掌心里写到,“这个房子想拜托给大姐头,卖了或者留着都可以。”

红叶摇头。

他又写:“谢谢大姐头……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。” 

 

阳台,摇椅,一棵年轻的树木。金色的阳光落在小个子男人精致的容貌上。其实中原中也并不想和朱丽叶葬在同一个城市。

他紧紧地拉着一个人的手,如果是那个人就好了,他想。

中原中也几乎睁不开眼睛,却突然开口,努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突然有点……想再见见他。” 

 

“想见谁?”

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旁,让中原中也下意识心惊,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。他转而想到,大概是自己已经死了,又或者是死前的回光返照,让他出现了幻听。

 

那个很想见的人。

与他一起走过的日子,走了大半个灰色的人生。

 

“太宰……”

“很想见……太宰。”

 

青年闭着眼睛,纤细的身躯躺在摇椅上,而另一个男人,棕发鸢眼,半跪地守在那个人身旁。

尾崎红叶从二楼的阳台上下来,走进别墅的客厅里。

 

男人只露出一只眼睛,却完完全全地在注视着闭上双眼的,他漂亮的怪物。他拂去中原唇角旁的花瓣,山茶花将他的指尖染红。

 

“我在这里,我就在这里,中也。”

 

 

 

 

07.

我有一个不想说的秘密,打死都不想说的那种。

 

这个秘密:

 

是我好像确实爱了一个人很多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这是你,这是

 

被飞翔的阴影困扰的

 

你忽明忽暗

 

我不再走向你

 

寒冷也让我失望

 

很多年,冰山形成以前

 

鱼曾浮出水面

 

沉下去,很多年

 

我小心翼翼

 

穿过缓缓流动的夜晚

 

灯火在钢叉上闪烁

 

很多年,寂寞

 

这没有钟的房间

 

离去的人也会带上

 

钥匙,很多年

 

在浓雾中吹起口哨

 

桥上的火车驰过

 

一个个季节

 

从田野的小车站出发

 

为每棵树逗留

 

开花结果,很多年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北岛《很多年》

 

 

 

 

 

END.


我是不会说我重写这篇是因为我很喜欢花吐症这个设定的……

以及我原来文笔真的好差……

评论 ( 45 )
热度 ( 4791 )
  1. 共44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温西 | Powered by LOFTER